此地长眠者。

【00Q】Endless

ooc严重夹杂着作者的大量胡思乱想... 

James bond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这事情几乎全国的人都知道。
他是个法师,这样易见的事情人们都充耳不闻。
他是一个法师,携带着那种和情绪密切相关的能量。其次,他在法师中也并不平凡普通,他有太阳般的易碎明亮浅薄的金色头发,以及同样易碎浅薄的蓝色眼眸。馥郁的天空和明亮的太阳,这应该是让人觉得美满温暖的事物,但是在他身上总让人觉得冷若深厚冰层。
人们喜爱叫他太阳骑士,这样似乎因为把太阳的能量和他联系在一起就有保护城邦不被攻破的强大力量,而James也总能不负众望的用他不公平的强大力量取得多得过分的胜利,他在使用长枪,喃喃自语,像是安抚沸腾鲜血,其实他仅仅是在念咒而已。
James觉得自己不效忠任何人,他过分信奉他自己,他自己又有强的可怕的炫耀自己的保护欲望,于是他进而保护整个国家。像个明星。国王将长剑在他的左右肩膀轻拍,锁子甲随着他站起来的身影作响,红色的披风伸展开一道简易完美的长弧。理所当然的,国王知道他是个法师,理所当然的、国王自己也是。他温柔的皇后却不是,她太聪明,以至于根本不需要靠额外的力量来武装维护自己。

而他们的儿子,Q,年纪尚幼,刚刚十岁。懂得一切,自以为。和他母亲一样聪明,却没有那份温柔。国王在宣誓他成为骑士之后就告诉他,这把剑是Q的。
才不,James信奉的是世界和平。但是他伸手握过剑柄,把他送进剑鞘。
James bond来者不拒。

国王在他太过聪明温柔的妻子沉往冥河之后,他灵魂里封存黑暗的银环就再也扣不住如群马般崩腾而出的绝望,即便是他们的太阳骑士也不能把金色送进他的黑暗。在城邦攻破人民流离的时候,他躺在自己满溢着灰色烟霭的棺木里,那些灰烟凝结旋转成他妻子的模样,如慈母般低头亲吻他的眼眸。
而有趣的是,James bond那时还和Q素未谋面,他只是负责效忠而已。
而那柄剑在忙乱逃亡途中一直牵扯着他的思绪和他的心跳呼吸,有一天它在风中不停旋摆,不停大声击打着James的腹部,和那些锁子甲在风中发出清脆如童音的意外之响。James bond转过身,试图在背着风的方向按住他的剑。

而Q就在那里,如同Q读的所有书本知识,那些深刻明晰的真理。在如剑笔直却不温暖的壮盛太阳光下,他抱着膝盖坐在繁盛生长如夏季的草叶中间,那些草叶大开大合,似乎要开启一个无有异乡。他是一个年轻生命,有着黑色弧度异常大的狂野黑发,如同疾风般生长在Q的绿眼眸上方。Q的绿眼眸如同夏夜沉在湖底永远不可及的,散发清浅光芒的海妖荧光,充满着知晓一切因而不知自己内心的深切迷茫和确信。他玩弄着自己的纤细王冠,袜子拉到膝盖以下,穿着鲜红的柔软披风,冲着James bond做出了一个显然是一直处在权利优渥环境中的招手动作。绿色眼眸散发着喜怒形于色的明亮光芒。
James bond精疲力竭的走上前去,将男孩保持着还坐在王座上的姿势抱起来。
男孩一接触到他就睡着了。James照例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亲吻他的如竹般的坚硬手指骨,那是个苍白但坚强的生命,没有任何魔法天赋。
而且会死得太早,这是James解下他的红色披风看见他被灌满风沙的伤口时所下的结论。

在走往自由城邦的路上James并不那么好过,他的国王过分旺盛的求知欲正不停冲击着他的耐心极限,他的看起来聪明机灵过头的男孩总喜欢骑在马上,问他一些要么极度难以回答要么白痴到难以回答的问题。
James还记得第一天的时候,他的国王询问,并且不顾他的意愿挑衅的称呼他为James
“这是什么?James?”他伸手拨开他的卷发,几许傲慢的轻柔询问,他伸手指着天边盘旋的云彩,金边正被太阳所侵蚀,仿若四边先接触火焰的棉絮。
“如您所愿,我不知道。”James毫无兴味的回答。
Q看起来有些厌烦,但是他语调纤细,富含着这个年龄段的男孩本不应该享有的耐心和纯然欢快,“太阳。”他宣布道。
”停下。“James走出一步之后转过来对着马背上的君王。”把你的剑给我。"James抬起眼睛,把剑递给Q.
剑的尖端合着锐利阳光散发出生冷的光芒,旋转的五彩散色只想让人狠狠闭上眼眸又目不转睛的凝视,剑身在James污秽不堪的锁子甲两侧拍击两次,Q俯下身子,滑下马背,把手递给bond.
“我们之间总算建立了某种联系了,不是吗?”Q冷静的说,把手递给bond,
bond亲吻了他的君王第二次。 

bond的强悍力量和Q的聪明头脑使他们能够打赢每一场战役,Q并不是一个滥情的人,而且他清楚的知道每个人想要的是什么,他只是缺乏耐心,这点他和他的年龄段的所有男孩都一样。他坐在他的小小朝堂上,即便那只是一把吱嘎作响的椅子。一惯的轻声细语。
“我想我不需要一个只会承诺的盟友,这和破碎的满载人员的船一样毫无用处、令人伤心。”他抢在对面的女王面前开口,“如果您看我的骑士看够了的话,女士。请让我恭送您。”
他对着金发的女王伸出手,女人的表情看起来不甚确定是想扇他一掌还是亲吻他的手指,最终Q的指尖触到了女人的手背,他亲吻自己的拇指,制止了所有的发生。
Bond饶有兴味的盯着这一切。
在Q裹在他过分宽大的披风下读书的时候,bond站在他的背后,他理所当然的、应该挑起点什么。
“你今天在夸奖我吗?”Bond解下他自己的披风,侧过他富于春秋的半边身体,将书上的半边字体都融进他的阴影。Q毫不示弱的弯过他白得泛光的纤细脖颈,喉结毫无戒心的暴露在蜡烛光芒下,微微颤动,他仰起头面对着James,语调平和。
“如你所愿,我不知道。”
男孩和bond快速对视一眼,然后把蜡烛移近书本。

Q夺回王国成为君王的时候,刚刚十五岁。
他的黑色头发被压在他和bond第一次见面时的王冠下,接见他的每一个封臣。而那时候James没有出席。那时他的魔法也将收回他的三十多年的和平岁月。他正在房间里,用尽一切的压抑着毁掉些什么,包括Q。Q亲自给他打磨了一把剑,银色的,毫无任何装饰的剑。
他固执又一贯骄傲,从来不相信死亡。带着年轻生命的芃芃气味。“原来的早就过时了,不是吗?”
但是你瞧,尽管Q用了选择性疑问句来嘲讽James。Q还是愿意给他一把剑,没有擅作主张的增加任何纹饰。
James用尽一切的抵抗着自己折断那柄剑、即便他已经折断了他所有的,包括Q父亲的那把。

Q在睡梦中被侍从摇醒,他在昏黄烛火里听到风沙的声音,还是他的侍从,点亮蜡烛,白烟在空气里袅袅上升,一切都压抑得不寻常,他的侍从说,太阳骑士。Q匆忙的套上毛衣和短袜,用披风裹住自己的身体,往外不顾一切的骑马冲过去。
James从来都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他将房屋用风捏成粉末,那些风沙在空中旋成大象,巨大的,碾压一切的在离散的人群中往前横冲直撞。Q在不停拍打他脸颊的风沙中往他的James靠近,他只看到一个眼眸几近全白的男人,腰间别着他的剑,他的银白的,因为过于焦急过于懒怠过于坚信他的骑士而匆忙交给他的剑。
Q的披风在黑夜中被撩起,露出他堪称自己身份的绿色眼眸和近乎苍白的膝盖,他还在不断拉伸骨骼生长的小腿。他跌跌撞撞滑下马背,赤脚踩着自己华美纤长的,在暗夜里浓如森林的披风,高举手臂在人群中挤过去。他就在James对面,毫无人烟的地方,大张着自己的双臂,既像保护一切又像保护James,他坚定短促的说:
“停下,JAMES.”
迎面而来的巨大风浪几乎要将他掀翻过去,他的裸露双腿不时被披风裹住滑下,他的绿色眼眸毫无悔意的英勇凝视着他的骑士。四围的风沙不停汇聚成不同图案,一个动物的一张面孔,十张,千张面孔,Q几乎愚蠢的打开着他的双臂。然后他慢慢的靠近,将James bond的头颅按到自己的怀里,伸手慢慢疏通他的脊椎和一切沉重的铁和血的过往。如君王对臣子的抚慰,又如仅仅他们之间的,特定的妥协瞬间。他感到James的身体瞬间的紧绷起来,那些大象变成马群四散着向相反处离开,然后长出翅膀,消散在天幕里。
James将Q裸露的双腿塞回他的披风里,将他如在王座上一般扶上马背。
第一个有星的春日。

Q在十六岁死亡。
James将他太年轻的君王放在停泊在水中一直等待的小船里,铺上草叶和辉煌日光,还有弥漫天际如壮丽瑰美史诗的云朵,如同泼水瞬时成的冰。他的君王第一次看起来像完完全全的属于白昼。James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完全看清楚他,他看着载着Q的船驶朝大海。亮如白昼的水面逐渐生出漩涡,汇聚成女人的希腊式长裙,是Q的母亲,她慈母般按住飘摇船边,亲吻Q的额头。
Q的父亲,也是如此的安葬了Q的母亲。

James也死去了。
他又是那个早先出生的那一个,他毫无悔意的选择了折磨自己身体的、一贯照耀所有人的职业。他知道自己脑海的深处一直有一只羽翅如黑夜般深色,眼睛却又如太阳下疯狂生长的草叶的飞鸟,这群生物,总是在遇见自己一生心动时,就争先恐后的选择早夭命运。在那个所有的一切都过于繁丽复杂,以致爱恨相识都太远的时候,他们心知肚明的为自己拥有的幸运而奉献繁冗余生。
他的年轻人坐在他身边,黑色蓬勃头发,翠绿明亮眼眸,看起来过分挑衅,过分年轻。
James的黑鸟长久消逝在林间。
而所幸,他们刚刚相识。
时间尚还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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